关于G60科创走廊产业创新生态的建议

致公党松江支部、区政协经济委员会

早在20世纪80年代，国外学者就开始研究产业创新生态系统的理论，试图系统性地解释产业创新的本质和内涵。研究认为，创新生态系统是否形成，是决定一个国家或地区能否成为科技产业创新高地并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因素。

2018年6月1日，松江区、嘉兴市、杭州市、金华市、苏州市、湖州市、宣城市、芜湖市、合肥市九地市在松江区共同发布《G60科创走廊总体发展规划3.0版》，这标志着G60科创走廊进入3.0时代，从城市战略上升为长三角区域战略。本课题试图将理论和实践相融合，研究和分析创新生态理论对G60科创走廊建设的实际作用，探索G60科创走廊可持续发展的新路径。

一、创新生态的理论概述

（一）创新生态的概念。创新生态学是引入生态学理论，通过与自然界生态系统作类比，深入研究创新活动的各个环节，解释创新主体之间的关系的理论研究。有学者将其定义为“由企业、高校、科研机构、天使投资和创业金融、创新服务机构、创新载体机构、创新文化环境等要素组成，政府、企业和个人等主体在其中相互作用、有效协同，创新资源要素完整并形成良性循环的生态系统”。[1]

（二）创新生态的要素。如同自然界动植物的生长需要多种元素，创新同样如此。构成创新生态环境的主体要素有：企业、园区、高校、研发机构、金融投资机构、中介服务机构、政府等各类主体；功能要素可分为1、核心要素：知识、人才和资本；2、支持要素：规则、服务、政策、基础设施和宜居环境；3、隐性要素：理念和文化。其中，核心要素是创新生态的能量提供者，支持要素是创新生态的支撑者，而隐性要素是决定创新生态能否长久不衰的最终因素。

（三）创新生态的一般特征。但是，一个地区就算拥有全部要素，是否就能形成类似于硅谷的世界创新中心呢？美国的波士顿地区，具备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大学等世界一流大学，是风险投资的发源地，拥有力度远远高于硅谷的政府扶持，但是并没有形成第二个“硅谷”。学者们研究了大量国内外创新实践案例，总结得出，其中的奥秘在于：以上要素是否能够被正确地组成并形成创新生态圈。  一个蓬勃发展的创新中心，不是简单的要素堆砌，更重要的是各种要素以特定的方式组合在一起，形成紧密联系、相互作用、互利共生、竞争协作的生态网络。其特征在于：

第一、地域性。自然生态圈的形成势必和一个地区的地理特征和气候条件等因素息息相关，创新生态同样和地区的经济、文化、地理位置、自然条件等密不可分。

第二、多元性。自然界是多元化的，稳定的生态群落必然要求物种的多样性。创新生态也有大量多元化的创新种群、创新群落，以产业的联结和分工为基础，形成由大企业为主导，以大量中小企业依靠专业优势和创新活力为配套，以高校、投融资机构、中介服务机构等为支持的多元化生态群落。

第三、整体性。自然生态会表现出统一的整体性。同样，创新生态系统是诸要素的有机集合而不是简单相加，其存在的方式、目标、功能都表现出统一的整体性[2]，主要体现在各要素都不是独立存在的，和独立状态下的要素相比，创新生态中的要素具有新的属性和规律。

第四、稳定性。自然界生物物种之间存在共生、协同、合作、竞争等关系，以及由生产者、消费者、分解者构成的食物链和内部循环，维持着自然生态的稳定性。创新主体之间同样长期存在着错综复杂的关系，如企业和高校之间的互利关系，企业个体间的竞争关系、企业群落间的协作和共生关系等，各种关系组成了复杂而稳定的创新生态网络。

第五、动态性。自然界的生态系统能够通过自我调节不断维持系统的稳定和平衡，对外力的变化具有一定的抵抗力和恢复力。创新生态同样通过动态变化来维持系统的稳定性，面对经济形势的变化、技术的革新、标准的变化等外部干扰，创新生态系统中的主体更加能够对外部变化具有敏锐的感知和应对方式，从而保证了生态系统的稳定性和长远发展。

（四）培育创新生态的意义。要理解培育创新生态的意义，必须理解创新的特质和规律。创新的低成功率，源于创新的不可预测性、高风险性和市场低效性。但是长远来看，如果不创新，企业将失去核心竞争力；如果不创新，我国永远只能处于“制造大国”的地位，关键技术受制于人。这也是党和政府以创新为国家战略的原因。培育创新生态的目标和意义就在于：尽力消除创新活动中的一切阻碍，提高创新成果的成功率。

二、国内外创新生态实践案例分析

为了更深入的了解何为“创新生态”，课题组选取了国内外科技创新地区的案例进行研究和分析：

（一）   硅谷

硅谷不是规划而成的，从硅谷的起源和发展来看，硅谷的形成有很多难以复制的巧合。世界上有很多国家和地区，同样拥有世界一流的大学、优秀的企业、充足的资本、宜居的环境以及强力的政府支持，但是却鲜有成为第二个硅谷的。它们欠缺的不是资金和人才，而是一个利益共赢的生态圈。硅谷生态圈的特点在于：

1.    高校和企业之间的相互成就。以最著名的斯坦福大学为例，首先，斯坦福大学的王牌课程几乎囊括了整个硅谷的用人需求，硅谷的公司能够为学生提供大量的实习机会，也意味着大学能够为公司提供源源不断的人才；其次，作为一所应用型学校和企业之间有着紧密的产学研合作关系。企业会委托教授进行项目研究并提供资金支持，很多课程就是直接给公司做项目，教授和学生的科研成果能够迅速转化为技术成果或产品；第三，创新创业氛围浓厚。斯坦福大学允许教授到公司兼职，甚至离岗创业，对于教授利用职务发明创办公司的做法也十分宽容，学校还开设了大量创新创业课程，鼓励学生和教授开办公司。

2.    风险投资的“孵化”作用。硅谷的风险投资不同于传统投资，风险投资人长期生活在IT环境中，大多本身也懂技术，对未来的科技发展趋势具备一定的战略眼光，这是传统的投资人不具备的。硅谷的风险投资不仅仅是提供资金，还帮助创业者组建团队、提供咨询和服务，承担了创业导师和孵化器的角色。从硅谷诞生的成功的创业者，很多会以风险投资人的身份，继续回馈下一代的创业者，形成了知识-资本的良性循环。

3.    企业间的优胜劣汰和协同进化。硅谷的竞争是非常激烈的，只有利润足够高、发展足够快的公司才能在硅谷地区生存下去，硅谷人信奉：优秀的企业不是优惠政策中孵化出的，企业的死亡也是对世界发展的贡献。另外，硅谷人才的流动受到竞业限制的影响较小，员工跳槽到竞争对手公司或者运用公司资源自行创业，这种行为在其他国家可能会被严厉禁止，在硅谷却能被宽容地对待（需要注意的是，完善的知识产权制度坚决杜绝了简单的抄袭和模仿）。有些大公司还鼓励员工内部创业，项目如果成功，再收购获得回报。硅谷很多成功的公司，并非诞生于车库，而是诞生于“巨人的肩膀”上。

4.    有利于创新创业的文化土壤。硅谷是由大量新移民构成的地区，多元文化决定了硅谷的全球化视野，硅谷的公司甫一诞生就瞄准了全球市场，开发着给全世界使用的产品；多元文化也吸引并汇聚了来自全球的精英。硅谷宽容失败和不迷信权威的精神、工程师文化、企业扁平化管理、以及具有世界情怀的企业家，都构成了其独一无二的创新文化土壤。

5.    “基石”物种无处不在。[3]“基石”物种如同传播花蜜的蜜蜂，搭建起人与人之间的桥梁，是能够联络社会各界并且深受信任的个人或组织。在缺乏“基石”物种的地区，创业者们寻找合伙人、资金、人才、客户等都不是简单的过程，任何一个环节受挫都可能导致创业的失败。而在硅谷，每个要素之间的距离缩短了，无处不在的“基石”人物或组织能帮助创新创业者无需中介就能更加方便地得到信息和资源，从而促进创新的成功。

（二）   杭州的创新生态圈

和国内知名高科技创新基地深圳、中关村相比，杭州正处于创新创业的高速发展期。得益于阿里巴巴的影响力，杭州集聚了一大批科技和互联网企业，为杭州的就业和经济发展带来了深远的影响。杭州西部十年前还是不毛之地，现在正在规划建设一座占地123平方公里的未来科技城，并进一步发展为长约33公里的城西科创大走廊。作为G60科创走廊3.0版中的关键一环，课题组特意赴杭州进行实地调研，发现杭州的创新生态在国情基础上，融合了一些硅谷的理念：

（1）“以大促小”。一方面表现在大企业助力中小企业成长，如云栖小镇中的“淘富成真”项目便是由阿里云、富士康、银杏谷等龙头企业共同发起，为创客的优质项目提供各项资源，旨在助力他们站在大企业肩膀上，实现从制造到“质造”和“智造”的转变。一方面，大企业中孕育了无数小企业。据统计，阿里巴巴的大量员工出来创业，构成的“阿里系”也有相当一部分留在杭州，开辟了庞大的电子商务和互联网产业链条，激发了极大的创新活力。

（2）“人才为先”。未来科技城目前引进“国千”人数123人、“省千”人数169人，两院院士10名，海归院士5名，海归人才总数2750人。各类人才扶持政策力度很大，如：“国千”人才可给予总计600万元的人才奖励、“省千“人才可给予总计280万元的人才奖励，带有团队和项目的海外高层次创新创业人才可给予80万元安家补助并提供一套不少于120平米的专项住房等，其他各层次人才都能得到省、市、区相应的分类政策奖励。

（3）“构筑网络”。未来科技城致力于打造形态完备的创业社区，为创业者量身打造高效便捷、宜居宜业的创新生态圈，如各类社交平台、公共技术平台、金融机构、孵化机构、中介服务机构等等。如科技城中的“梦想小镇”围绕大学生初创企业的需求，通过开展丰富多样的活动，实现信息互通、人才交流、项目对接，为各类创新要素的自由流动搭建了平台。

（4）“强化服务”。围绕创业企业不同阶段的发展特点和需求，转变管理方式，加强服务供给，完善基础设施建设，推进互联网企业商事制度改革，实现“就地受理、网络审核、就地发照”，最大限度降低创业门槛，当好“店小二”，真正做到“我负责阳光雨露，你负责茁壮成长”。秉持“三生兼具、四宜融合”的理念，为创业者的生产生活环境打造3A级景区的体验感。

可以看到，杭州的创新生态也在慢慢打造成型中，在G60 科创走廊发展的蓝图中，杭州是不可或缺的一环，未来交流和合作的空间还有很大潜力。

三、G60科创走廊产业创新生态现状及问题分析

（一）现状分析

 自G60科创走廊提出以来，松江区致力于产业转型发展和创新要素集聚，并取得了瞩目的成绩。G60科创走廊总体发展规划3.0版的发布，更是将城市战略上升为长三角战略。松江作为G60科创走廊的发起者，创新生态要素齐聚，在培育创新生态圈方面拥有极大优势：第一，松江拥有有13所高等院校组成的全国规模最大的大学城，聚集了众多国家级实验室和工程技术研究中心，科研资源丰富；第二，松江区原本就是上海市重要的制造业基地，产业基础雄厚，G60科创走廊实施以来，更是引入了不少百亿级项目，吸引了大量优质企业，如今全区高新技术企业602家，总量位于全市第四；第三，自G60科创走廊建设以来，因大批优质项目的吸引，产业基金也积极布局松江，国盛集团、海尔金控、用友资本等大批风险投资落户G60科创走廊，为松江产业创新链补上金融短板；第四，创新创业氛围日趋浓厚，已形成“众创空间+孵化器+加速器”的孵化模式，全区累计培育创新载体28家，在质与量上都实现了历史性突破。

2018年7月起，设置在松江的G60科创走廊联席会议办公室开始实体化运作，在机构、人员、制度等为G60科创走廊的发展提供了稳定保障。9月，G60科创走廊九城市同步开通“一网通办”，初步实现了九城市工商注册数据共享，打破了行政区划界线，有效整合了各地政务资源，进一步体现了政府部门主动作为、强化服务的决心。

（二）问题分析

如同上文提及，创新要素齐聚，并不一定能构成创新生态圈。我们应当认识到，我区创新生态发展还处于初始阶段，即政府利用各类优惠政策等手段，吸引企业入驻形成创新集群的初步规模效应。随着企业的加入，资本、人才、服务机构也会相应涌入，形成更加完善的创新生态集群，才可能会形成内生性的自发展模式，逐渐产生效益，此时为“自吸引阶段”。随着各类创新要素的不断发展，逐渐演变为“拥挤阶段”时，政府介入应当逐渐减少直至退出，构建自由竞争环境，通过优胜劣汰形成退出机制。目前存在的主要问题有：

1. 跨行政区域产业创新合作的全新挑战。G60科创走廊总体规划3.0版旨在打破行政区划限制，以交通网络为基础，以高速公路和高铁为重要连接轴，使得人才、技术、资金、项目、政策等要素自由流通。这是极为复杂的系统工程，其中涉及的制度问题、法律问题、协调问题、理念问题、利益分配问题等对各地市政府而言都是巨大的挑战。作为长三角一体化协调发展机制的试验田，G60科创走廊3.0版正在开创并摸索一条全新的发展路径。

2. 创新要素联系不够紧密。首先，松江大学城和本区经济尚未产生深度融合。虽有一定的合作，但还不能满足区域科技创新、经济转型的需要，在合作的方式、机制和效果方面仍需完善。其次，产业资本对松江创新发展带动不够。一是产业资本缺乏，注册在我区、经营在我区的产业基金屈指可数。二是区引导基金、母基金在参股设立子基金上标准过高，资金放大效应有限。再次，企业带动不够。一来本区本就缺乏产业领军龙头企业，对中小企业的示范和带动效应不足，二来产业趋同化严重、大部分街镇、园区缺乏清晰的产业定位，产业协同创新功能性平台数量少，未能发挥松江产业集群的协同效应。

3. 人才作为核心要素聚集度不够。从调研数据看，杭州未来科技城引进“国千”人数123人，“省千”人数169人，我区“国千”人数16人，上海市“千人计划”13人，说明本区对高端人才吸引力不够。另外，政策宣传力度和广度不足，区外、市外乃至国外缺乏宣传；人才公寓的建设和认定因涉及多部门，推进较慢；考虑到就医、子女就学等问题，不少企业人才、高校教授表示更倾向于到医疗、教育资源更优质的地区工作和生活。

4. 创新创业载体发展有待发展。众创空间、孵化器等创新创业载体类似于“基石”的作用，但目前的规模和影响力还远远比不上硅谷：引入力度不足，目前数量登记在册23家，仅占全市的3.8%；运营能力有待提升，租金收入为主要收入，有“变相租房”之嫌，服务体系有待进一步完善；品牌尚未形成，影响力有待增强；基础设施不足，配套设施不够；载体间联动性较弱，产业聚合优势不明显。应当注意的是，并非载体越多，创新能力就越强，我们要准确把握创新创业载体的定位和作用，载体是否能真正提供符合企业需求的服务，才最为重要。

5. 政府主动作为的力度还需加强。无论是产业政策、科技政策还是人才政策，都存在宣传力度和广度不足、政策享受面不宽的问题。另外，审批低效、流程复杂、申请成本高等问题往往会让企业望而却步，以至于“养活”了一批中介机构。在一站式服务、“不走回头路”方面尚不如浙江等其他省市。

四、关于培育G60科创走廊产业创新生态的建议

1.    着眼于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培育九地市创新生态圈。首先，以培育和发展多层次创新生态圈为目标。根据G60科创走廊3.0版的发展规划，以九地市为辐射范围培育跨区域“大生态圈”，以本区为核心培育单一行政区域“中生态圈”，以重点品牌科技园区为示范培育“小生态圈”，形成多层次、相呼应、共繁荣的长三角一体创新生态圈；其次，搭建跨区域创新生态平台。成立G60科创走廊联合服务中心、G60科创走廊产业联盟、高校联盟，共同制定跨区域合作发展规划和共同市场规则，提供跨区域创新创业服务，推动九地市校企合作、校校合作、企业合作，破除体制机制障碍，促进九地市创新要素的紧密联结和深度交流；再次，建立政策反馈和评价机制。通过定期调研和评估，建立政策绩效评价机制，根据不同的发展阶段以及政策的反馈效果，对政策进行动态追踪和动态调整。

2.   着眼于创新要素融合，打造互利共赢的创新生态系统。

（1）促进高校和产业的深度融合。一是要“打造通道”，通过建立科技成果转化平台，解决校企间信息不对称的问题，积极探索校企合作新模式；二是要“深度融合”，通过共同设立科技园、孵化器、产业基金、校企合作项目补贴等方式，促成高校资源和G60科创走廊建设深度融合；三是要“专产对接”，推动高校优势专业或设置专门专业，与G60科创走廊主导产业对接，对高度竞合的新材料、服装设计、汽车等专业，开展高校与区内上市公司和行业龙头对接产学研合作；四是要“孵化人才”，鼓励校内设置创新创业课程，以高校为“初始孵化器”，在校内培养创新人才，促进校企人才二次升级合作，引导校企之间进行频次更高、范围更广、层次更深的交流。

（2）发挥企业作为创新主体的主体作用。一是发挥龙头企业和核心企业的带动作用。选择一批有规模、有技术实力、处于行业领先水平、有市场潜力的大型企业作为龙头企业，引导其集中资源和优势，带动相关产业链上下游企业逐步集聚，推动中小科技型企业的发展壮大；二是促进产业联盟的横向协同。鼓励产业联盟开展研发协作，推动联盟成员共研共享，实现产业集群的共同发展，切实提升我区优势产业、规模行业的能级和核心竞争力。三是培育具有创新精神的企业家队伍。保障企业家权益、弘扬企业家精神，组织企业家培训深造，培育一批具有全球视野、创新精神和社会责任感的优秀企业家队伍。

（3）引导资本和产业的融合。一是可进一步放宽区引导基金、G60启迪双创母基金的子基金准入门槛，切实发挥母基金的放大效应。二是推动资本和产业对接，加快《松江区关于金融支持G60科创走廊建设的实施意见》关于基金政策的落地，打通项目展示、路演、投资的投融对接路径，让产业创新项目在家门口便利对接风投等金融资源。

（4）引进和培育更多“基石”组织。加强创新载体的培育支持力度，推动载体与载体、载体与学校、载体与企业、载体与园区之间的联动，提升载体的针对性、特色性、专业度和影响力；引进知名创业孵化器、中介组织或专业服务机构，学习在科技创新发达地区“基石”组织的经验做法。

3.    着眼于政府品牌建设，全力打造“平台型+服务型”政府。以“搭建平台”和“做好服务”为核心任务，形成G60科创走廊的政府品牌。首先，通过政府在信息、管理、资源方面的优势，有效利用“大数据”和“信息化”手段，建立专门机构和配备专职人员，牵线搭桥、对接需求，制定规则，减少干预，有效激励多方群体之间的互动和合作，进而促进互利共赢；其次，要优化服务，即简政放权，提高审批效率，信息公开，推进各部门数据共享；要主动服务，主动走进园区、企业、校园，探索更有效率的方式来推进政策的“一站式”和“透明化”；要精准服务，在“大调研”基础上，真正解决企业的实际需求。再次，加强基础环境建设，在教育、医疗、交通、住房、生态环境、社会保障上提高公共服务能力，提供宜居、宜业、宜游的工作和生活环境。

4.    着眼于筑巢引凤，构筑科技创新人才新高地。人才是创新生态的核心要素，要形成“引才、用才、留才”的长效机制和氛围。“引进来”——围绕重点产业引进重点人才以及其团队，加大人才奖励政策力度；“走出去”——重视高层次人才引进和合作，探索区外、市外、海外的宣传和推广；“用起来”——为引进人才提供创业平台，给予创新创业扶持，同时培养和用好本地人才和外国留学生人才，与G60科创走廊主导产业的用人需求进行无缝对接；“留下来”——在引进人才的住房保障、配偶安置、子女入学等方面完善配套措施，不断优化人才积分和评价制度，鼓励高校、企业探索更有激励作用的利润分配方式。

5.   着眼于长远发展，精心培育创新文化土壤。创新生态圈要长远发展，文化和理念是最重要的土壤，这是创新生态中最难培育的部分。何为创新的文化土壤？以“硅谷精神”为例：硅谷人善于独立思考，看重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不会迷信所谓的“权威”或“专家”；硅谷也宽容失败，认为失败过的创业者更有投资价值。反观自身，我们会发现中国“尊师重道、长幼有序”、“强群体、抑个体”的儒家文化和“硅谷精神”截然不同。可见要培育创新的文化土壤，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必须先从顶层制度设计者开始破除旧观念，创造公平竞争、优胜劣汰的环境；注重个人的个性和创造力，激发个人创造的活力；从家庭、学校开始，对下一代进行创新精神的培养；通过舆论引导和创新教育，帮助人们真正认识“创新精神”。

执笔人：张薇